一个冬夜里,红树莓军区医院心胸外科教授——墨翟接收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联盟北部,西伯地区边境某地。
冬夜里,昏暗的手术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直到一阵生命体征仪发出的“嘀嘀”声响起,墨翟才得以长舒一口气。
“啊——有惊无险。”
“这趟能把人拉回来真不容易。”
“是啊,得亏了有我们墨教授在。”
围立在手术台旁的医生们开始庆幸这场为期十二小时手术的胜利,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流露出欣喜。
位于手术室上方的玻璃幕墙后前来观摩的医生们见此情形,纷纷打着哈欠起身离去。
“辛苦各位,早点回去吃饭休息吧。”墨翟说着接过一旁助手递过来的毛巾擦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不用担心我们墨教授,今天可是你们家的好日子,快去产房看嫂子吧,这里我们来收尾就好了。”
手术台周围的同事们纷纷催促道。虽都戴着口罩,但眼神还是藏不住地流露出喜悦。
“那劳烦大家了,明天我请客。”
墨翟鞠躬表达谢意后抬了抬手,便快步走进了隔壁的术后更衣区。
正当墨翟脱下手术服换上白大卦笑着离开手术室时,门旁站着的两名身穿灰白军装的军人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眼前是所属军区的人,墨翟顿时收起了笑容。
军人确认了一眼墨翟胸口处的工牌——[红树莓军区医院心胸外科教授——墨翟]确认无误后相顾点了点头指示道:
“墨教授,请跟我们走一趟。”
“请问有什么事?”
军人仍旧没有回应。
“等我十分钟可以吗?我这……”
墨翟话音未落,两名军人便移步向后退去,肃声道:
“亚历山德将军有令,烦请不要为难。”
听到是亚历山德要见自己,墨翟便不再追问,只好无奈地抬手示意军人带路前去。
冬夜里的医院长廊不停回荡着三人急促的脚步声,墨翟快步跟在两名军人身后不停心急地盯着袖口下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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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莓军区医院妇产科五号产房」
“白主任,再用用力呢?”
“很……用力了……已经……”
白玫正躺在手术台上努力使身体向前倾,两手死死地抓住床单,脸上散乱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没事的白主任,您就尽管叫出声吧,别害羞,看您脸都憋紫了。”
灯光下护士开着玩笑,熟练地朝一旁的接产医生手上传递止血布。
“接生了这么多年,这回终于到你了啊白玫。可别忘了我是他干妈啊,咱们可是从读书那会儿就说好了的。”正在接产的医生一边接过递来的止血布一边打趣道。
“放心吧无霜,跑不了。”
白玫听后会心一笑,又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转移注意力这一招对于分娩的剧痛起不到什么作用。
“墨翟呢!?自己儿子要生了……妈的人又跑哪儿去了?”
“墨教授……估计这会儿还在给病人做手术吧……”护士见反应有点受惊。
“啊———老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没用的东西!”
白玫抱怨着猛地侧过头去,窗外的月亮此时也缓缓躲进了云层中。
红树莓军区医院坐落在偏僻的军事无人区里,这座风格古朴的浮雕建筑与其顶部悬停着的一架新式超导军用运输机在画风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医院顶楼的走廊两侧早已站满了身穿灰白军装的军人,不远处一个身穿棕色军大衣的男人正看向打开的电梯。
墨翟从两个军人中间挤出,长满胡渣的面容显露出疲态。
“辛苦了墨教授,真是好久不见。上次可是帮了我大的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好久不见,亚历山德将军。”墨翟挤出笑容回应道。
“这么大晚上的还请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墨教授,听说今天还是白主任的产期,恭喜啊!”
“将军客气了,多谢关心!敢问将军这么大阵势是有何事?”
墨翟说着扫了眼两旁被军人把守住的过道。
“欸,在西伯地区您可是鼎鼎有名的心外科医生,这次患者可是指名点姓要你主刀的啊。”
“将军说笑了,那请问这次……”
正当墨翟想要问患者是谁的时候,亚历山德打断了他。
“咱们不耽搁时间,请随我来吧!助手们都已经在手术室就位了,还请墨教授尽管信任。”
穿过一条幽长的走廊,二人来到了心脏外科手术室的消毒隔间并换好了衣服。透过玻璃,墨翟看到患者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手术台上,其周围站了三个不知是何身份的助手也已经穿戴齐全静静等候着。
“紧张吗,墨教授。”亚历山德闭上眼睛隔着面罩说着,医用消毒器材不停向他全身喷出水雾。
墨翟没有回答。
二人来到手术台前,墨翟看着眼前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竟还戴着面具,心里有了些许不安。
裸露的上半身皮肤状态已然呈现年迈的松垮感,但双手却格外白嫩。尽管他做过几百上千场手术,但这回却让他感到压力重重。
可能是因为自己刚结束完十几个小时手术的劳累,也可能是想要快点见到妻儿的急盼,墨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一旁的助手察觉到了他的恍惚,便递上了准备好的一支药剂。
“这……”
“放心用吧墨教授,这个没有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