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某国,A市郊外。太阳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温度直逼40度。
监狱的门被晒得可以煎鸡蛋,小门缓缓打开,一个男人走出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很沉重的铁门。
刚刚走出来,身后的小门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好像生怕关的晚一点外面那个人就又回去了。
男人笑了笑,笑容很阳光,人也很帅,只是显得有些疲惫。
视线一扫,便发现了一辆大众车停在路对面,毫不起眼。
笑容更加灿烂,随手扔掉手里的行李,走过去坐进车后座。
驾驶位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一副宽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哥,身材不错啊。”
美女回头看着男人,嘴角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
坐在后座的男人刚把上衣脱掉,闻言抬头,正好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
“你怎么还没出去?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大哥换衣服你也看?”
语气温柔,透露着宠溺。
“还害羞了,你什么我没见过啊?”
“不是,你见过什么啊?”
“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澡呢。”
“拉倒吧你,那时候你才多大?再说了,那时候是我给你洗澡,而且我都穿着衣服好吗?”
“切,有什么区别。”
说完,车里就只剩男人了。
男人叫袁零,这当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是他后来自己取的,原本的名字已经被他忘了。
美女叫袁洛,这当然也不是她本来的名字,这是袁零取的,本来的名字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袁洛是一个流浪儿,自小被抛弃,快要饿死的时候碰上了袁零。袁零当时也在流浪,只是大了袁洛五六岁,已经靠自己在当地流浪儿中打出了自己的地盘,至少是饿不死了。
袁零被袁洛当时凶狠的眼神吸引,将她收养了下来,带在身边。
袁零这人,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赋,不过二十岁就已经在地下世界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他擅长的,就是事前谋划。凡是他谋划的案子,除了犯案者自己作死,就没有失败的记录。
直到他遇到一个女生,坠入爱河,被出卖,被抓入狱。
他今年三十岁,刚刚坐完十年牢出狱。
不一会,车窗降下,破旧但并不脏的衣服从车里扔了出来。
“走了,你不热啊。”
袁洛赶紧上车。虽然才在外面待了不到一分钟,但是已经一身的汗了。
“热啊,这破天,简直就不能在外面待着。”
袁洛开车,边开便问道:“大哥,你一直不让我来看你。在里面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就那么回事吧,在里面再好能好到哪里去。欺负我的人倒是没有,倒是有几个人想干掉我,不过在动手之前都被我处理掉了。”
“有人想杀你?什么人?”
袁洛一惊。
“不知道,不过,还能有谁呢?想杀我又有能力动手的,无非也就那几个人而已。知道不知道的,区别不大。你在外边还好吧?”
“我过得不错,没人找我的麻烦。老张头也算信守承诺,用他的关系推荐我读了大学。哎,对了,既然他们想杀你,为什么没对我动手?抓住我,怎么说也能威胁你一下吧?”
“他们不敢。只要他们对你动手,就是逼着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我知道的秘密一旦被曝光,他们,都得死。”
袁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事情都办妥了?”
“我办事你放心,一早就办好了。”
袁洛从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扔给袁零,问道:“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自然是好好生活啊,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生活。”袁零语调夸张。
“然后呢?”
“然后,”袁零吐出一口烟,“当然是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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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无风。
室外温度已经达到了40度,体感温度就更别提了,出去一会就是浑身大汗。
市重案组一组组长郑飞几乎是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冲了进来,随手把手里的包扔到办公桌上就站在空调口不动了。
“啊~舒服。”
“头,你这么吹小心面瘫啊。”
声音很好听,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警,穿着利落,很是英姿飒爽。
高灵,刚到重案一组,算是郑飞的徒弟,拿着一杯热水递给郑飞。
“喝杯热水,更爽。”
“小灵啊,你故意的吧,我都要热死了你还给我热水?去给我拿瓶冰水去。”
“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养养生了,喝冰水,小心胃疼。”
“滚滚滚,你才老大不小了呢,我才三十多,连四十都没到,正经的青年。”
郑飞,现年三十六岁,从警十四年,从最基层做起,十年就坐到了重案一组组长的位置,不说破案无数,也是破了些挂了号的案子的,属于重点培养对象。
郑飞到底还是接了那杯热水,一口一口地喝着,没办法,实在是渴了。别说,这热水下肚,又出了一身汗,空调一吹,那个舒爽,差点没叫出声来。
好容易吹舒服了,这才一屁股瘫在座椅上,把椅子压得嘎嘎响。
作为一个身高185体重185浑身肌肉的猛男,这把被他蹂躏了快四年的椅子,也是快要完成历史使命了。
“头,案子办完了?”
高灵直接坐在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