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的快乐你不懂

　　“祖国，我回来了！”
　　出了京城国际机场，王权张嘴呐喊，然后被灌了一大口沙尘。
　　他就水服下，“嗯，还是那个味儿，地道！”
　　只不过2006年的第一场沙尘暴，比以往来的更早了一些。
　　2006年1月25日，距离狗年春节还剩3天，在洛杉矶留学一年的王权回来过年，一年时间他脱胎换骨，身体比以前壮实了不少，头脑也充实了许多，这一年的经历更是堪称曲折离奇，匪夷所思。
　　他叫了辆车，目的地是位于王府井的王府饭店，他在那里订了一个豪华浪漫大床房，洒满花瓣的那种。
　　“嘿，小伙子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吧？”一上车，贫嘴的出租车司机就搂不住了，那种开心不像是因为接到了生意，而是：终于有人能陪自己说话了。
　　“对。”
　　“去旅游了？”
　　“上学。”
　　“哟，留学生啊，哈佛还是耶鲁？”
　　“师傅，南加州大学听说过吗。”
　　司机摇摇头，“加州我倒是知道，你这南加州，这是地方院校吧，比得上我们河北大学吗？”
　　“嗯，差不离吧。”王权边思索边点头。
　　“那得是一本吧？”
　　“老美不分那个，南加州大学属于私立大学。”
　　“哦，私立的啊~”司机师傅语气一扬，一副大明白模样，有钱就能上呗。
　　再问下去容易让小帅哥难堪，于是善解人意的师傅换了话题，他坏笑道，“出去几年啦，有没有为国争光啊。”
　　“出去才一年，倒是拍了一部电影，但还没上映呢，也谈不上为国争光。”王权谦虚道。
　　“谁跟你说那个了，我是问你有没有睡过洋妞？”司机师傅气鼓鼓的样子，这孩子真是不上道。
　　“哦，这么个为国争光啊，”王权不假思索道，“其实我还是处男。”
　　“噫~”司机师傅一脸鄙夷，白瞎了这一张帅脸和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不过小伙子确实长了张纯情干净的脸蛋，可能是因为出国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学坏吧。
　　之后两人聊了一路，王权虽然有些困，但听着京城司机的侃大山感觉格外亲切，从大洋马的体味到小布十的施政方针，啥都能聊，无所不包。
　　当出租车进入市区，王权看到路边公交车站牌上的大幅电影海报，他定睛一瞧，“嚯，霍元甲。”
　　司机师傅道，“贴出来好几天，说是李莲节最后一部功夫片，好像就是今天上映，现在电影票那么贵，30多块钱一张，谁还看电影啊。”
　　王权，“不过李莲节还是很有票房号召力的，这部电影票房过亿不难。”
　　“过亿也亏本吧，李莲节片酬就不老少呢，”这司机师傅装作很懂的样子，“他片酬就得大几百万吧。”
　　“不止。”
　　“那1000万？”司机师傅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王权想了想，“差不多吧，美金。”
　　“啥，1000万，还美金！”现在汇率将近一比八，幸好现在是等红绿灯，不然容易出事故，“真的假的，也太黑了吧？”
　　“谈不上黑，行情就是这样。”
　　司机师傅启动车子，“那这电影肯定血亏啊！”
　　王权摇头，“国内票房确实很难收回成本，但有李莲节，就有海外市场，看口碑好坏，盈利的可能性很大。”
　　02年的电影《英雄》在04年登陆北美市场，海报上只有一个大大的李莲节，在北美卖了5300万美刀，连续两周位居周票房榜冠军，足见其号召力。
　　王权05年去的米國，没有赶上那个盛况，但逛音像店的时候可是经常看到程龍李莲节这两位的面孔，受欢迎程度直逼好莱坞一线大咖。
　　听到王权笃定的发言，司机师傅啧啧道，“还是你们当演员的赚钱啊，难怪你跑去国外学演戏，将来也能赚叨乐啊。”
　　“师傅你误会了，我在国外学的不是表演，是导演，我说拍了一部戏，是我导了一部戏。”
　　“啥，长成这样你去当导演，男怕入错行啊。”
　　王权笑，“我就滋当您是夸我了。”
　　“那你导的啥电影啊，也是武打片？”
　　“我就是个学生，可拍不起武打片，就是一小成本小电影。”
　　“小成本能有多小啊？”
　　“演员就三个，场景就两个，拍摄时间一周。”王权坦诚道。
　　“啥！”司机师傅一个晃神差点跟前车追尾，他带着惊叹和好奇，语气中还有一丝猥琐，“你还会拍那种电影啊！”
　　“简单易操作嘛。”
　　“那倒也是，你没客串个角色？”
　　“我客串了女主角的男朋友，不过只是贡献了声音，没露脸。”
　　司机劝道，“这可不兴露脸，毕竟也不是什么露脸的事。”
　　王权听着怪怪的，啥叫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啊，我小成本我骄傲啊，咱还指望着以小博大，做大做强呢。
　　王府饭店到了，司机师傅看着潇洒下车的青年，看着五星级大酒店的招牌，心中五味杂陈，有钱真好，年轻真好，长得帅真好！
　　王权进了酒店并没有马上办理入住，他坐在大堂的沙发座上开始打电话。
　　“喂，嘉昵，我啊，你权哥，对啊，从米國回来了，要不要过来陪我倒时差啊，我在王府饭店开了个房间，就是之前咱们来过的那个王府饭店。
　　“哦，你被穷瑶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