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知道,想当侠客是困难的,没有师傅、没有宝剑、没有武功秘籍、没有足够的钱财势力,这些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成为侠客的障碍。
但是李元也知道,他想当侠客肯定不难。
看着系统里任由自己挑选的各种武功秘籍、神兵利器,李元已经开
小山村,一个依山傍水的村落,村里民风淳朴,村里多是农户、猎户家庭,依仗着村子边上的小青山、小青河过日子,虽然算不上富庶,但是没有盗匪的袭扰,且县城里官老爷还算清明,没有许多的苛捐杂税,日子也算是衣食无忧。
黄昏时分,小山村的边角上,一个简单得过分的木屋中,一位头发花白,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正躺在木床上,木床满是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就是许多年前在边上小青山里自家伐木所制的,老夫人盖着破破烂烂的被褥,一脸愁容。
嘎吱一声响,木屋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了进来。老妇人听得声响转头看去,脸上瞬间变换神情,一脸笑容,“阿元啊,今天怎得回来这么晚了。”。
李元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背上的竹篓放在一旁,一边笑着走向母亲,一边把身上挂着的匕首、药锄等琐碎物放下,顺便拉了拉身上的衣物,遮掩着一些细碎的伤口。
老妇人——也就是李元的母亲,看着儿子的动作,不经意的瞥见那些个新旧不一的伤口、疤痕被儿子有意遮挡着,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心疼与愧疚。
“娘,今天我在山里摘了些草药,白天去找村长看了,有好些是你用得上的,待会儿给你把药煎了吃了,我还在小清河边上捞到了几尾小鱼,今晚咱们吃点鱼汤,这时候的鱼甜,鱼汤肯定鲜美,晚上你多喝几碗吧。”
李元看着母亲眼神变换不定,知道她又是在心疼自己,笑了笑,随口说着话,便去旁边处理今天摘到的药草。
这些小东西可是自己今天一多半时间的功夫找来的,山里确实物产丰富,但是很多有药用价值的东西都对自己的母亲无用,李元只能每日花时间去采摘那些用处聊胜于无的草药,再费尽心思去找一些自己也不认识的回来给村里最博学的村长看看,期盼能是对自己母亲的病有用的药材。
老妇人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忙前忙后。双手撑着床榻,半坐着起身来,摸着自己干瘪的下肢,看着孝顺的儿子,心中感慨,虽然自己是个废人,但是却有个早熟、懂事、孝顺、勤劳的儿子,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自己这么好的儿子,应该有个更幸福的家才是,最少不能有个自己这样的娘。
想着想着,李母便双眼泛起来了泪光。而此时背对着母亲的李元,听得母亲起身的动静,也没多想,随口跟母亲说着白天自己干了些什么,在山里、河边见到的听到的,手上清理完药草,便从篓子里拿出了两三条巴掌大小、已是在河边清理干净的鱼儿炖了起来。
一边升起火炖着鱼,一边将在村长家稍稍处理过的药材放在家中为数不多的陶碗里,待会儿炖完鱼汤就可以煮药了,这样母亲睡前就可以喝上这碗药,晚上也可以睡得好些。
不一会儿,没盐没油的鱼汤便翻滚了起来,用大勺稍微巴拉两下,确保鱼肉均匀受热,无所事事的李元发起了呆。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十几年了,李元想着这十几年的经历,心中微微一叹。
前世里父母双全的老单身汉李元,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一觉醒来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当年家中虽然也不富裕,但是有个在村里有名的优秀猎人父母,李元穿越过来的孩童时期过得也还算好,起码肉食还是经常能吃到的。
凭着打猎养家的李元父母也很是疼爱这个孩子,常常用猎物在黑心货郎那儿换些城里的糖果、玩具给李元。‘早熟’的李元虽然也抗议过几回,但是皆是被宠爱孩子的父母忽略了,只当是李元不喜欢这些,随即便在下次货郎来时,换些不一样的玩意儿给李元。
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经验再老道的猎人也难免出意外。在李元逐渐长大、准备跟着父母学习他们的功夫、打猎技术时,一个秋天,村里组织去小青山围猎囤积过冬食物的行动里,不知从哪儿来的野兽群闯进了小山村的围猎圈子。
猝不及防下,小山村的猎人们损失惨重,村里的猎人十不存一,成年青壮男子死去泰半,还有一些人家一家猎户,全都在那场意外里死去。
李元家正是一个标准的猎户家庭,巧的是李元那年还小,并没有进山,不巧的是,李元的父亲死在了那年冬天来临前,后来进山救援的人们只在一个背坡处发现了被打断腰杆打坏了身子的李元母亲。
一场祸事导致小山村濒临绝境,村里这些年是有些青壮去了县城,也还有些在村子边务农,但没多少人,村里的主要营生还是打猎。往年为了安稳过冬的围猎,却在那年发生了意外,村里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的孤儿寡母,村里也少了那么多的青壮,一下子,边上的村子眼睛便盯上了小山村。
艰苦度过那年冬天后,死了儿子的老村长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叫上了村里残余的几个猎人、身子骨强健的农户,一路前往青水县城去了,数日过后,再次回来的村长拿着县里的文书,一一拜访了周边的几个村子,只那么一两日,小山村边上再也没有周边村子的闲汉了,而村里也再没有隔三岔五便来拜访、帮忙的外人了。
日子虽然难过,在老村长的操持下,小山村也还是过来了,一些孤儿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长大了,寡居的女人们也相继找好了人家再嫁了。贫苦的生活就是这样现实、直接,贞洁烈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