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先天一炁（1/2）

　　陆秋和许月儿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子，要做个交易吗？”
　　是个清亮的女声。
　　“是谁？”陆秋和许月儿左右一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
　　许月儿袖间一道红光闪过，半空中出现了一把淡红色的短刀，正是罗烟。
　　难道是罗烟发出的声音？
　　许月儿大为惊诧，自她记事以来，这柄妖刀就一直是只她右肩上一块红色的印记。除非她主动以意念唤醒，这刀从无半点动静。
　　声音再次响起：“真是两个孤陋寡闻的小孩。我本体好歹也是古器宗锻造的天工级的法器，有个器灵寄宿不是情理之中吗？”
　　陆秋和许月儿面面相觑。
　　许月儿开口问道：“可我和你共处那么久，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半句话。”
　　罗烟的器灵轻轻笑了一声：“虽说我自认为算是你的姐姐辈，但实际上我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年月了。和你这样的小女孩没什么共同话题。当初如果不是你父亲死皮赖脸的求着我，我才不会和你缔结血契。”
　　“你认得我父亲？”许月儿问道。
　　罗烟的器灵答道：“那是自然。”
　　“那你知道他的去向吗？”许月儿连忙追问。
　　“什么都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当初你父亲离开你们母女，并非薄情寡意，而是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大事去了。别的，我一个字也不晓得。”罗烟的器灵说道。
　　许月儿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罗烟姐姐，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罗烟的器灵笑道：“小妹妹，你母亲连他的名字都没告诉你吗。哎，你爹还真是伤人不浅啊。但是小妹妹，我既然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何必苦苦记着一个早已了无踪迹的人呢。小妹妹，离别是人生常事，至亲亦不能免。倘如注定不能再见，索性不如忘掉，也能了断一桩烦恼之事。”
　　许月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罗烟的器灵打断了。
　　“毋庸多言。我主动显形，可不是为了和你说些陈年旧事。喂，小子，你叫陆秋是吧？”
　　陆秋点头，说道：“是。”
　　“我问你，你可想我助你击退那边尾随的什么独孤天？”器灵问道。
　　陆秋答：“前辈，呃，器灵姐姐说笑了。我和月儿姑娘如今都身受重伤，如果没有助力，如何胜得过那独孤啸天。”
　　器灵说道：“你想我助你们二人脱困，倒也不难。只要你答应我一桩事。”
　　“什么事？只要器灵姐姐愿意出手，陆秋脱困之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陆秋说道。
　　器灵笑道：“那倒大可不必，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和地上蝼蚁、海中蜉蝣并无区别，你便是想报答我，我也指望不上你。但是假日时日，情况便有不同了。
　　陆秋，我要你和我做一桩交易。
　　我今日助你脱困，而你，则要许下心魔大誓：倘若他日，我要以后天法器之身证道，而你业已达到驱鬼役神之化境，须以自身先天一炁为鼎炉，助我成就大道。
　　你可答应？”
　　陆秋闻言，怔在当场，说道：“前辈，陆秋并不知道何为先天一炁，也不明败前辈何以如此看中陆秋。但如过前辈祝我和月儿姑娘脱困，我答应前辈的要求。”
　　许月儿急欲说话，罗烟的器灵再次说道：“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灵根奇佳，福缘深厚，先天一炁盈满无缺，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助我证道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