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不成熟、无情,但是——（1/3）

　　半夜，张闻道在横七竖八睡成一团的人群间醒来。
　　“唔……”
　　她走出营帐，眯起眼睛望着在现实世界已经看不见的群星，想找个地方解决内急。白天发现的那条河边就不错，大概方向是在……
　　“……为什么要……”
　　？
　　好像是叶加濑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
　　张闻道穿过树丛悄悄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叶加濑和伊瓦莉丝两个人背对着她，正坐在一处可以俯瞰平原的小土丘上，貌似激烈地在争论着什么。
　　叶加濑道：“我们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们不需要再战斗，你之前不也同意的吗？”
　　伊瓦莉丝摇头：“红莲狂潮确实没有动用魔法少女的力量。但你别忘了，她们……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是军人，而且是专门针对外星侵略而培养的特种兵，这层身份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如今黑幕横贯天际，显然已达到文明危机的级别，态度强硬地拒绝恢复魔法少女战斗编制，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溺爱罢了。”
　　“但我们这次有时间也有底气去思考更加完善的对策，而不是把一群奉献过生命的未成年扔回战场上，然后跟她们说，地球和人类还需要继续压榨你们，因为大人们都是没用的废物！”
　　“如果我们都愿意呢？而且这次任务没有任何危险性啊！”
　　“下次呢？下下次呢？以前聊到带凌依当英雄的话题，我曾经作过和你一样的回答。你可以去问问阿鸢，她当时是怎么骂我的。”
　　“那么如果你去问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也都会得到和我一样的回答。我不愿意到头来发现，22连还是随时可以冲锋的22连，而这些年的平稳生活唯独让你变得懦弱了……并且暗地里还想着只牺牲自己一个去实现计划之类的！”
　　张闻道终于听懂了她们在吵什么。
　　伊瓦莉丝近两个月除了超凡管理局的工作之外，一直在四处奔波，寻找或复学或工作或隐居的魔法少女们，把她们重新聚集起来。并且当场就跟她们说了，黑幕是必须且总有一天要打破的，为此就需要最后再借一次她们的力量。
　　因为就管理局的统计和估算而言，当前人类最锋利的矛——改良型魔贯光杀炮，也依然不足以破坏黑幕的特殊空间结构。而魔法少女在因果地平线上刻下的概念中，恰好具备「对文明威胁特攻」的力量，有一试的价值。
　　但即使叶加濑也不会反驳“必须尽快打破黑幕”的决议，因为经历过邪恶组织时代的人们都明白，这件事一旦拖下去，等到人类遗忘了星空真正的模样，大概率就只能永远拖下去了。
　　“我必须确认一件事……现在可以让魔法少女复出，那在穿过黑域之后，要如何保证管理局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们？”叶加濑总算退了一步。
　　“到那时，你尽可以把超凡管理局当作卷土重来的第二个黑幕国际。”
　　“那你就是顾相识？”
　　“我直接不干了跟你跑路。”
　　……然后是一阵沉默。
　　叶加濑摇了摇头，但终究没再反驳。
　　…………
　　…………
　　第二天，收拾完野营地之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两天后的黑幕破坏计划，简单告别后就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