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刑（1/1）

　　第五章
　　翌日。
　　“陈昭！不要认为你是刑侦大队长我就不敢处罚你。没有逮捕令，尸检报告也没出来，你就敢抓人，我看你这个大队长是当够了。”局长邢和荣气的吹胡子瞪眼。
　　骂了一顿还是不觉得解气。抓起桌上的书，直接扔向陈昭的面门。
　　陈昭眼疾手快接下挡住。
　　“快去把人家放回去！滚回去！明天交一份1000字检查。新闻上到处都是跪拜雕像案，三天没把案子查出来，都不要睡觉！”邢和荣舒舒气，转过身去不在看陈昭。
　　回科室的路上陈昭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线索全断了，现在没有一点思路。
　　刚坐到位置上，办公室的公共电话就响了。
　　叮铃铃的一直响，陈昭的心情本就烦躁，铃声下心思更是一团乱麻。
　　任家道接起了电话“喂，A市刑侦大队嘛？我是稻村村民，我在牛背山上发现一具尸体。”电话那头道。
　　任家道蹙起眉毛“又是稻村，牛背山？法华寺附近嘛？你在村口等着我们马上到。”
　　牛背山……之前好像在哪儿听过……陈昭暗暗道。
　　当陈昭，任家道，魏薇一行人驾车快到村口时。
　　远远看见一个染着五颜六色鸡窝头的小青年，标准的精神小伙打扮。
　　十一月的天气上身穿着西装外套，下身穿着紧身裤豆豆鞋，腿踝还露出一大片皮肤。依靠在村口的树边抽烟。
　　见警车将要到时，把手上的烟往树干是捻了捻，随手丢掉烟头。朝我们挥手。
　　任家道滑下车窗不屑上下打量“您就是报案人？”
　　那小青年像是没注意任家道的眼神。
　　呲着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趴在车窗上，吊儿郎当的说：“是啊警官，不过上山的路可不好走。车上不去，我带你们上山去吧。”
　　浓烈的口气朝着任家道熏来，任家道不着痕迹的躲了躲。
　　精神小伙名叫娄权，是稻村村长的儿子。
　　下车后娄权一边带路一边不停给我们介绍村里的情况。
　　见我们不怎么插话，娄权掏出包里的烟“来来来警官抽烟。”
　　娄权派着烟说：“警官，我可跟你们讲，那尸体臭的要死。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那尸体都被山林里的动物啃了一半，稀的是冬天大部分动物不出窝，不然尸体早没了。”
　　正说着陈昭似乎已经闻到，尸体腐败的味道，众人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喏！就是那儿！”娄权手向大概百米山顶那片竹林。
　　冬笋已经三三两两冒出了头，有几颗顶着几斤重的石头，隐隐像是要把石头破开的架势。
　　陈昭一行人见到尸体时，尸体腰部已经被山林中的动物啃食一半。
　　尸体的面部身体是朝向地面的，全身呈裸露状态。双手双脚被摆开成八字，手掌和脚掌被削尖的木棍插在泥土里。
　　手掌脚掌受伤之处，伤口发黑，密密麻麻爬嘛虫子。手皮像手套一样一整个落在泥土上。
　　头骨处竟然生生被笋破开两个口，生出笋来。
　　魏薇将翻过来尸体翻过来，眼睛只剩两个透光的洞，那笋竟是从双眼贯穿至头骨。
　　从那洞望去，蝇爬在仅剩的脑部组织上贪婪的馋食，蚯蚓和蛆绕着竹笋在死者的破碎的头骨以及眼眶中来回咕蛹，生起了窝。
　　死者面部发黑，已经完全不能识别面部特征，身体肿胀。
　　在在感官和画面的双重刺激下，又黏又臭的呕吐物涌上了喉头。
　　有个别新来的小警员支撑不住。跑到一边佝偻着身体，喉咙发出悠长的吼叫，在一旁哇哇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