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珠赠刀（1/5）

　　白凌二人各失兵器，都是惊出一身冷汗。试想两人功力相当，狠斗了很久也难分高下，都打算依仗自己在剑法上的特殊造诣克敌制胜，却突然发现兵器已不在了，如果对手有称心的利刃，自己却是赤手空掌，那十有八九下场就惨了。
　　再说那盗兵器的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身上取走一件利器，如想暗算自己，那真不过举手之劳。何况武功高强的人，都应练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即使是暗器射来，也能听风辨器，使自己毫发不伤，现在别人能贴近自己取走兵器，而自己却一无所觉，岂不丢人现眼?
　　说来也巧，两人打斗时，已在当地盘旋了百十圈，此时正转回了各人原来站的方位。白先玉惊惧稍定，已看清了凌风肩后的剑也已经没有了，正一脸惊惶之色。
　　那凌风却看不清白先玉脸上的表情，相反倒似看见白先玉肩上露出一截黑影，他不知已是剑去鞘空，却恍惚之中认为是兵刃，心下更是惊慌，急怒地吼道：“你这小子真是卑鄙!偷去大爷的宝剑，却又叫我拔剑，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飞身一纵已上了房檐，略一矮身，又箭似地射到高楼的屋脊，回身见白先玉并未追来，知已逃离险境，大声喝道：“姓凌的今晚认栽!此仇必报，你小子等着好了！”
　　汪牛儿气声猛喝，跃到院中，正作势欲赶，却被白先玉挥手拦住，道：“不要追，让他滚罢!”
　　这时蓝、赵二人已走到白先玉身旁。蓝田道：“这人手段甚高，留着也是后患，贤侄为甚么不追呢?”
　　白先玉叹了口气，道：“还是回房里说吧。”回房坐定，白先玉扫了三人一眼，苦笑道：“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三位今晚难道都没察觉到有甚么异样的地方么?”
　　蓝田一惊，注目白先玉，问道：“却难道是贤侄受了点内伤?”白先玉播头叹道：“如果受了伤那还罢了，这事比受伤还糟!我们都被人家戏弄了。”
　　三人相顾茫然不知……白先玉便把自己失刀，凌风丢剑的事说了，解下空刀鞘丢在桌上，又道：“还有一事也很怪，我的刀同样被盗，那林柴明明站在对面看见，却象没有看到似的。只是嚷我偷去了他的剑，吓得连忙逃跑，这又是甚么缘故呢?”
　　众人都觉骇异。半响，蓝田才缓缓地道：“白贤侄在同凌风性命相搏，全神贯注，一时没有察觉。也还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我们三人眼睁睁地在旁看着。却也毫无知觉，难道这世上当真有鬼神么？“
　　汪牛儿说道：“对头，如果是人，他岂不是分不出一个好歹来？盗了凌风的剑也就罢了，为啥子还要偷我公子的刀呢？“
　　这话倒提醒了蓝田，他说道：
　　“为什么两个武器都偷，这倒是证实了明珠姑娘的估计，他一定和凌风有来往，不愿凌风吃亏，所以盗走白贤侄的刀。但也不愿凌风得逞，所以也盗去了他的剑。此人行踪诡秘，居心难测，技艺又高得惊人，实在是出人意外。我们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善策。反正明天不走，我们还是睡一会儿，再同俞公及明珠姑娘商议，看有没有甚么好办法吧。”
　　众人俱觉有理。各自睡去。
　　第二天，同聚俞大中所住正房的外间吃早饭时，蓝田把昨晚发生的事详述了一遍，特意问俞明珠：“明珠姑娘可有甚么好主意?”明珠含笑未浯。
　　俞大中道：“你平素甚么事都要插几句，这次蓝伯伯点着名儿问你，怎么又不开口了呢?”
　　明珠用手捧着脸蛋想了想，道：“主意倒有一个，蓝老伯、三位哥哥和爹爹看使不使得。我想，我们吃亏就吃亏在那人总是在暗处，我们却总在明处。如果我们也有人在暗处，那自然就会好些。我们以后最好分为三起走，住也住在两处。比如说，请蓝老伯每天都比我们先赶一站路程，察看前面的情况，赵大哥却等我们动身半个时辰后再走，察看后面的情况。因蓝老伯和赵大哥出门在外的经历比汪二哥、白三哥多些，自会更容易看出有无可疑之处。